Monday, September 30, 2013

办公室画廊




这是我的办公室,可是却越来越像女儿的画廊。 
五岁的小女还没上幼儿园,所以每天都有大把时间可以挥霍。闲来无事,她最爱画画。

常常来到我的办公室,提起笔,一些随性的作品就源源不绝。兴起时就会把作品贴在墙上,我也丝毫没有阻止。曾几何时,墙上又增添新作品了,不时都会带来意外的惊喜,老实说,我也乐在其中。

从前,我也爱画画。可是却很少把画挂起来。也许,这就叫青出于蓝,胜于蓝。女儿不止爱画画,同时也爱 “炫” 。。。: ) 





Saturday, September 28, 2013

臭豆~ Petai




曾几何时,爱上了臭豆(Petai)。
小时侯对这道佳肴的记忆完全模糊,感觉上这菜并不是家里面的传统佳肴。可是现今,如果有臭豆出现在饭桌上,我们都说:“哇!今天有好料!”

同时,也意外的发现身边的人们,爱吃臭豆的不在少数。这也难怪市场上的臭豆,越卖越贵,而且买家也丝毫没有却步的迹象。看见这样的情况,心里升起了一个念头,不如也在园里种两棵臭豆,以后想吃臭豆就在园里摘,这样才够痛快。

2012年10月份,闲逛两年一度的国家农业博览会时,顺口问了问售卖各种果苗的小贩有关臭豆苗的事,才知道原来臭豆还分两种;一种果实长得比较大的泰国种,另一种长得比较小的本地种。小贩问我要种那一种?那还用说,当然是选大的啦!

可是问了好几个摊位,大的种都没货,只有小的。其中有个小贩就告诉我说,大多数人都会买小种的,原因有二:第一,比较好吃;第二,比较早结果,种下四年到五年就开始结果了。听完后我恍然大悟,难怪大家都只卖小种。结果,要了两棵带回去,一棵要价马币13。

从去年10月买回去后,种了下去一直到今天为止,快一年了。这两棵臭豆从我膝盖般高,在一个年头内长得比我还高出一个头,看来再过三年,园里就能开始生产臭豆了。母亲见了这臭豆的长势,好几次建议我为它修枝,别让它长太高,让它开支散叶,以便往后方便采收。

我说呀,我哪怕它长太高,只怕它不长高,原来每个人的心理都开始对这两棵臭豆有了一丝丝的憧憬。哈哈!希望就在人间! 



Thursday, September 19, 2013

我们家的故事(七)~ 开始稳定的生活


锈迹斑斑的双人大锯
开垦园地,绝对不是一件轻松的工作。尤其是六十年代人们还是以劳力来开垦,机械的应用还没普及的年代。到底爷爷和父亲他们那一代开垦荒野有多辛苦,我们这一年代的人们无法体会,可是见到家里车房墙上挂了几十年,锈迹斑斑的那把双人大锯就略知一二。经过一段日子的辛劳开垦,橡胶树终于在1963年种了下去。

父亲的那一个年代,通常兄弟姐妹都多,大家都必须分工合作扛起家里的大小活,无论是料理家务或到田园里帮忙。尤其年长的,一般都会和父亲分担一些家里的经济重担。也因此,父亲受了六年小学教育后就踏入社会。1970年,橡胶树开始投入生产。1971年,父亲娶了母亲为妻后,父母亲两人成为橡胶园里的全职胶工。

当时的胶工,很早就带着臭土灯,摸黑到园里割橡胶。大家都欲乘太阳还没出来前把胶树割完,希望能收集多点乳胶液。收集的乳胶液后来直接在胶园里制成胶片带回家,回家里通常都已经下午时分。



大秤已被岁月侵蚀
从我拥有记忆开始,小时候睡醒很少看见父母。下午时段远远听见父亲的电单车声就知道父亲回来了。父亲单车后面载了厚厚一叠已做好的橡胶片,回到家里后,父亲把乳白色的胶片浸入水缸中,第二天才把胶片晾起来。晾起来的胶片从原本的乳白,慢慢转黑,胶片上长满霉菌。月底,收购商上们来购买,我们赶紧把晾起来的胶片从晾架上撑下,胶片落地后掀起了阵阵黑烟。在胶房呆上一会儿,就连喉里的痰都变黑了。长大后才知道,原来这黑压压的尘埃,其实都长在胶片上的霉菌。当所有的胶片从担架上挑下来后,接下来就把褐色的胶片整理好,准备售卖。收买前,记得大人们会用一把秤来秤一秤一叠叠胶片的重量,重量单位往往为一百几十斤一叠。这秤就像中药行用来秤中药一般,可是体积却大上何止百倍。这样的秤已经挂在家里少说40年,英雄无用武之地,几乎整把秤都被白蚁给侵蚀完了。倒是它的石坨,一直到现在,家里都还利用它来挡门。


用来挡门的石坨

小时候,收购商到来的日子,都算是快乐的一天。看大人们热闹,自己也可以凑上一脚。同时,确实也感受到大人们收获的喜悦,就有点像现在工作发薪的日子。这一片胶林,提供了家里一份稳定的收入长达17年之久。一直到1987年,橡胶树进行翻种,改为种植油棕。



Tuesday, September 17, 2013

孩子的乒乓比赛(四)



2013年9月15日。麻坡乒乓公会举办了麻县乒乓比赛,我也替儿子报了名,报了十岁以下组别的比赛。过去他参加的比赛都是小学组十二岁以下的比赛。这一回,替他报了十岁以下的组别,原以为能够有好成绩。谁知道,第一回合就被淘汰了。过去半年来,孩子爱上了篮球,结果就很少认真的打乒乓。原本与他不相上下的对手都进步了很多,印证了学如逆水行舟的说法。

说实在的,比赛当天的对手并不强,应该会赢才对,结果只赢了第二局,其他三局都微分落败。老实说在场外观赛,孩子输了球我心里有点火,并不是气孩子输球,而是气孩子打球的态度,不够认真,没有投入。其实,小小的心灵在众目睽睽下比赛就已经很了不起,相信孩子也很想努力的打好球,可是就是眼高手低,犯了很多不该犯的错误。此时,在我还无法嫠清自己的思绪的当儿,一览场外各个球员父母们的双眼,每一对眼睛都呈现出渴望自己孩子能够获胜的眼神,结果大多数的人都不免失望,当然也包括了我自己。

后来,球赛结束,儿子走向我,我调整了不责备的心情,鼓励了孩子两句并告诉孩子一些比赛时的缺点,然后就一起继续观看接下来的比赛。观看比赛的当儿,孩子一直坐在我脚上,相信战败的心情并不好过,可是此时此刻唯一的依靠就是爸爸的这条腿了。 庆幸没有在赛后给于孩子严厉的责备以至产生往后的阴影。教孩子打兵乓的初衷只是为了培养运动的兴趣与嗜好,如果兴趣与嗜好造成了压力,那不免有点本末倒置。

回到家里,和孩子,连同孩子的妈一起讨论后,孩子说要放弃乒乓,选择打篮球。商讨结果,孩子如果要打篮球的话,乒乓也必须打好,要不然全部都不能打。

有时,还真想不通,打球的人到底是孩子,还是他爸妈。。。



Saturday, September 14, 2013

创作空间


“爸爸,记得帮我带纸盒回来!”
这几天,孩子们在我放工前都特别交待这事。各自心里头早就盘算着要如何处置这些被带回去的纸盒。

一个个的纸盒,拥有无限的发挥空间。
记得我们小时候不也是这样吗?钻进纸盒里头,特别有安全感,纸盒范围里头似乎就成为了自己的天下,拥有自主权。


哥哥,姐姐上学去,小女儿最高兴了,自由自在的,没人干涉自己的创作。可是,哥哥,姐姐回来后大表不满,不满妹妹擅自把纸盒给剪小了。结果,决定各自盖自己的房子。后来,妹妹却哭闹着说哥哥不要帮忙她盖房子。。。


今天,周末的早晨,哥哥姐姐没上学,大家齐心合力,盖了一所属于大家的大房子。

皆大欢喜! 















Wednesday, September 11, 2013

使命




我相信每一个人来到这世间都有他的使命。
或许应该这么说,每个人都有一个属于自己的位子与角色。可是,我们一而再的游戏人间,却渐渐淡忘了我们的使命。

看看那些一年生(Annuals) 的花卉,在夏天里开得格外娇艳。它们知晓它们生命的极限,他们知道在12个月里头他们一定要完成他们的生命周期,这是使命。也因此,在短暂的夏日,秋天来临前,它们必须使出各自的浑身绝术来招风引蝶,看谁才是来年的赢家。

如此看来,我们能说植物没有智慧吗?亦或是上天赐予人们的年寿太长了。。。




Monday, September 9, 2013

我们家的故事(六)~ 耕耘一片土地




六十年代,政府发放农地予人民申请,几乎所有符合条件的申请者都有收获。我们这一区的申请者所获分发的农耕地都集中在距离村落20公里外的野林。当时,最普遍的交通工具为脚踏车,拥有电单车的村户屈指可数。为了耕耘一片属于自己的土地,村民们每天在天还没亮就开始骑着老铁马往20公里外的野林出发,大家都希望来得及在天微亮时就抵达农地,争取时间耕耘这片土地。农户当中,一部分不懂骑脚踏车的工友只好靠两条腿步行,边走,边盼望一路上能够踏上其他工友们的顺风车,抵达农耕地。

奶奶回忆,说是骑脚踏车,当时起伏不定的羊肠小道,太倾斜的山坡,不管上山下山都得下来徒步。同时,下雨时充满泥泞的小道,再怎么使劲也骑不走。然而,对我们来说,骑脚踏车或步行到20公里外的工作场所,放工后再骑脚踏车或步行20公里回家是一件匪疑所思的事。也许,以我们的体能,抵达工作场所后,仅存的体能也仅足够在回程时使用。

为了节省时间和体力,一些农民开始在芭地里建了简单的工人宿舍。有了宿舍,一些工友一旦进入芭地开始干活,就会呆上三五天,工作到了一个段落才回家。这样的宿舍通常都会开放给附近的工友们一起寄宿。寄宿深山野岭,多几个伴,总是比较有安全感。

上图为爷爷园芭彼邻的员工宿舍。


Sunday, September 8, 2013

农人的悲歌




园里的葡萄桑采收得七七八八了。由于数量也不多,父母亲两人就应付得来,我也懒得插上一手。他们每天只需摘满一或两篮,扣除了被小动物吃的,路人顺手牵羊的,一个礼拜就能收工。每一天,他们都会把摘好的葡萄桑载到邻近的水果收购商售卖。而每一天,我经过该收购商的摊位,也会顺眼看看摊位上的零售价。

每天晚上我回到家里,他们都会报告当天的行情。几乎,每一天的行情都是在马币一元每公斤上下。可我每天看见的零售价都是马币四元每公斤,十元每三公斤,怎么落差那么大。这水果在大都会,卖上八元一公斤也不出奇。

这,真是农人的悲哀。耕耘了十几年,果树开始收成,消费人购买了水果。消费人所付的,大多数还是进入了商人的口袋,农人只获得其中的一小部分。也就是说,如果你在吉隆坡以 马币八元买了一公斤的 葡萄桑,只有一元会到农人手中。以各自所付出的时间,劳力和所承担的风险来衡量,农人的悲歌永远唱不完。

在此呼吁,如果有选择,请直接和农夫买。



Sunday, September 1, 2013

林间小道



Photo Credit to: Wong Linglim

8月31日,马来西亚国庆日。放了自己一天假,刚好下午下了一阵雷雨,我在床上翻翻书,最写意不过。 今天挑了一本旧书《绿活,接通我神秘能量》,是一本翻译书籍,原著叫 《Growing Myself: A Spiritual Through Gardening》作者为Judith Handelsman。这本书四年前看了一回,也不算太喜欢,可是这书就是这样,每一回重新翻阅,都会有不同的体会。

今天看了其中一小篇,叙诉作者患忧郁症的祖父,平时看起来表情都十分紧蹦、害怕。可是特别喜爱花花草草的祖父,当在田园里干活时,却显得格外的放松、平和、愉快。回想起自己在过去也有好几次这样的体验,不管是在林间漫步或在田园里劳动时,心情也是那么的放松、那么的愉快。那样的体验,真叫人无法忘怀。是整个园林的气氛让我们的频率调和,并与周遭达成和协、共鸣? 亦或是个人的心情让周遭一却看起来格外美丽、和谐?

窗前的一束花,都能让房里的气氛截然不同,更何况是野外片地的绿意和小径旁奔放的小花,很少不让人动容的。我知道这是大自然对我的呼唤,离开园林太久,是时候重回森林怀抱的时候了。林间的蝉鸣鸟叫,溪边的流水,林间的一花、一草、一石、一木,都那么让人依恋。